”女孩儿眼里闪着光:“你找的这位朱公子,可真是好看。小妹本以为你已经是绝色美人,没想到公子身为男人,却比你还绝色……”
“要我给她邦邦两拳吗?”朱温贴着田珺耳朵低声道。
朱温从小被女人夸样貌,对这种话早没感觉了。他也不在乎打女人,兰素亭与朱温刚认识时就因直言直语,被朱温揍过。
“不用……小妹虽然也是大娘所生,但她对我还好,大抵只是像你一样不会说话。”田珺同样附耳道。
“你这笨蛋心肠还蛮好的,我只能听出她在挑衅你。算了,揍小孩子也没什么意思。”
“几位在门外口巴巴说些什么?离家快五年的女儿回来了,也不快快迎进门,这就是魏博田家的待客之道吗?”朱温目光灼灼道。
田夫人一拍额角:“啊呀呀,瞧老身这榆木脑袋,欢喜得竟忘了礼数。”
她跟二儿子一样露出机伶、讨好的神色,招着手在前边引路:“朱公子快进来,小心着门坎,别撞到了。”
一群邻居则在外边露出看戏的神情,小声议论不休。
魏博田家虽然没落了,但田家四妹田珺也是魏州城有名的美人。这些左邻右舍里,颇有儿子上门求亲,结果身手远不及田珺,被暴打出来的。
消失四年多的田家四妹重新出现,还带来个身份显赫、家财万贯的翩翩公子——这可一点不虚,光是在城外买座宅子,就花了三千贯。
这对田家来说,究竟是泼天的富贵,还是灾祸上门?众人想来,一定有许多好戏可看。
田家家宅左右的院墙上,已经挤满了人,将耳朵附在墙壁上偷听。以至于隔壁的两家表示,再有人要进来,可得收钱了。
还有人搬梯子想要到墙头上偷看,结果被田夫人操起一块石头砸了下去,头破血流跌落。
但对于不爬墙的,田家人也实在没什么办法,那是邻居的宅院,田家怎么也管不着罢?
魏州寸土寸金,田家不大的宅子住了三十多号人,其中有两三个婢仆。三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却没钱搬出去置业。
有道是穷文富武,若不是田珺从小跟着阿爷在军队里厮混,压根没机会学武。
田珺的父亲在牙兵里担任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