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快。”朱温说得相当坚决。
他把手上的金锞子全部换成了筹码。
先是刀疤脸,然后是他几个党徒,很快就输光了自己的全部筹码。
他们发现对面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少年,总能不多不少地扔得比他们多一点儿。
譬如刀疤脸扔下三个五的豹子,朱温就能扔下三个六的豹子。
刀疤脸脸色彻底变黑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人,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来。
少年人的一双手,修长,白皙,漂亮,指甲剪得齐齐整整。
但他也只能看出这么多。
刀疤脸霍然起身,眼中陡然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兰素亭不由瞳孔微微放大。
但刀疤脸并没有动手,而是冲出门去,不多时拉了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进来:“我用她和你赌!”
朱温客客气气地道:“抱歉,在下不收活人做赌注,变现麻烦。你可以先把她拿去换成现钱,再来和我赌。”
几个赌徒恶狠狠盯着朱温。
但他们发现朱温左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上。
于是他们显得有眼力见地退走了。
“怎么办到的?”兰素亭凑到朱温耳边,小声问道,带着清香的口息微微吹进男儿耳孔里头。
“我说我完全没出千,你信吗?”朱温转头道。
兰素亭露出讶然之色。
“我很小的时候,为了能从孩子们手里赢到几块糖,就晚上躲在被子里苦练骰子。”
“骰子几个面的重量不一样,投下去感觉也不一样,如果一个人能把这种感觉摸得清清楚楚,想投出几点,就是几点。”
兰素亭“喔”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却知道,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
且不说操控到那么细微有多么困难,赌场里比大小,一起扔的都是三个骰子。
朱温这样的手法,不但扔骰子随便扔,如果是玩樗蒲,也能信手掷出枭卢。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赌了?”兰素亭纤秀的水眸闪着光。
据营里的战士所说,朱温没有和他们赌过一次,也很讨厌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