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木卫二的极光在天穹撕开裂缝,机关日晷的青铜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张玄半跪在逍遥界的灵泉旁,掌心死死抵住日晷基座,混沌青莲的虚影在他身后明灭不定。陈丽踉跄着扑过来,机甲护臂迸溅出电火花:“这东西要炸了!”
“再撑三息!”张玄喉间涌上腥甜,三百六十处窍穴同时亮起星辰纹路。日晷指针突然逆向飞旋,崩解的刹那,一道青光冲天而起——
三十年后。
冰封的归墟海眼之上,张玄白发如雪。他怀中枯萎的青莲只剩半片焦黑莲瓣,脚下是陈丽破碎的机甲残骸。血雨倾盆而落,八臂机械佛的巨掌遮天蔽日,掌心“卍”字化作黑洞吞噬星辰。画面在此刻冻结,全息影像轰然炸碎。
一
“这是因果预警。”扣肉从灵泉中浮出,黑毛泛着星辉。这头中华田园犬已觉醒啸天神兽血脉,肉爪轻踏便荡开时空涟漪,“日晷映照的是最可能的未来。”
刘芒拎着酒葫芦从浮屠塔跃下,衣襟沾着丹炉灰:“老子倒觉得是唬人的。三十年后?暗盟那帮孙子活得过今年冬至?”他弹指射出一缕剑气,日晷碎片顿时凝成冰晶。
“未必是唬人。”吴妍捧着《太素玄经》缓步而来,书页无风自动,“你们看这青莲。”她指尖点在张玄丹田位置,混沌青莲图腾竟与影像中枯萎的莲瓣纹路完全契合,“若将元婴比作莲种,这预言怕是直指道心劫数。”
张玄忽然闷哼一声,右臂浮现血色倒计时刺青。数字跳动的刹那,逍遥界东侧山脉轰然塌陷,露出青铜浇筑的古老祭坛。
二
祭坛中央立着九尊人面鼎,鼎身刻满会流动的甲骨文。扣肉鼻尖轻嗅:“是殷商时期的时空禁制,闻着有姜子牙的雷法味儿。”
“姜太公镇守的……莫非是牧野之战遗留的时痕秘境?”陈丽启动星舰扫描仪,全息投影显现出鼎内景象——无数青铜齿轮咬合成河图洛书,中心悬浮着一枚玉简,简上“大衍天数”四字令吴妍呼吸急促。
刘芒灌了口酒,醉眼忽然清明:“三十六计走为上?晚了!”祭坛四周升起八十一面夔牛鼓,鼓声震得星辰移位。鼎内齿轮暴走,玉简化作流光直射张玄眉心!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