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要找她的人正面相对也不是没有可能。
虞芫找到褚然,把那一堆新闻发出来给他看,一边翻一边抱怨道:“家主你的人到底靠不靠谱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收网?”
褚然默默看着她翻。
他整个人状态是肉眼可见的枯败。
本来就很消瘦了,但因为养尊处优,皮肉总还像沁油了的玉石。
如今他就跟缺乏打理的盆中树一样,枝叶全部耷拉下去,不是精神上的蔫巴,而是生命力被抽走了似的枯萎。
虞芫之前就问过他还好不好,他永远就一个答案。
还好。
像个刚摘下来的油菜花一样绿汪汪的时候,他说还好。
衣食住行都受磋磨,变成个晒得半干的柿子饼的时候,他说还好。
现在干透了瘪下去了,叶子尖都发黄打卷了,他还是说还好。
估计得等死了张不了嘴,他才不会说还好。
虞芫看不懂褚家的那些变更信息代表什么,但褚然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以及跟在名字旁边的占比变化,他很清楚褚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的确是蓄谋已久。
再过几天,绑匪连饭都不会再给他送来了。
想要他死的人非常多。
“就快了。”
褚然答道,“你该履行职责了。”
虞芫明白他的意思,她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在屋外守着他了,她必须贴身保护,因为收网之前随时有可能来人把他弄死。
虞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个房子比之前的都要破烂一点,但有一个最好藏身的地方。
一张铺了床单的靠墙单人床。
虞芫先钻进去试了一下,觉得还行,虽然很多灰尘,但她没有粉尘过敏也没有鼻炎,躺在床底没问题。
褚然的判断是精准的。
当天傍晚,那三个人就进屋了。
虞芫躺在床底只能看到他们的脚,一个穿白鞋的先走过来靠近褚然,对他道:“抱歉了褚家主,我们也是听指令办事。”
褚然在床沿坐着。
虞芫就听到两人好像打起来了,她脑袋上面的床板剧烈响动了几声,然后白鞋子就拽着褚然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