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可怕。
四位保镖都在等待燕副部暴怒破口大骂，这位少爷平时就很高傲，被这么一羞辱，不动怒是不可能的。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被人摁在地上的大少爷没有发怒，而是目光放空，缓缓开口回答了。
“……深蓝色。”
虞芫一手按住他裤腰带，一边回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四位保镖，道：“自白剂的效果需要验证一下吗？”
保镖们头皮都炸开了，连忙阻止她：“你不要动！”
他们已经觉得事情很恐怖了。
燕副部的回答是不是对的根本不重要，他会回答就已经能够证明自白剂的药效了。
“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说。”一位保镖试图跟虞芫进行谈判，“我们会尽力满足你的，只要你把自白剂的解药给我们。”
在他们的保护之下，燕副部还受了这样的侮辱，等他清醒过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保镖们都很惶恐，很希望能够将功赎罪。
虞芫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她放开燕归时，朝他们伸手道：“给我一张电梯卡，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来过这里就行了。”
“这样我就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燕副部也就不会再陷入这种有问必答的状态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认可了她的解决方案。
那位被她用铁片削掉一层皮的保镖将自己的卡递给她，血迹将卡片染得斑驳。
虞芫扫了他手里的卡片一眼，冷漠地抬眸看向他，“换张干净的给我。”
这位保镖脸色难看地后退一步，另一个人上前将自己的卡片递过去，虞芫这才接过。
她拿着卡片把屋子里悬空的铁片们也一块带走了，这种来去自如的姿态让保镖们面色都阴沉沉的。
他们也都看过虞芫的资料，但今夜真正打了照面，他们才知道资料里的东西写得多么浅陋。
她的手段和敏锐程度都超过他们的预料。
那个不在科技院备案里的效果极其特殊的自白剂，还有她的一语双关……
保镖们将视线转向那张没被收下的卡片，不明白她是怎么察觉到用血迹作遮掩的微型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