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袖口,镜片后的红瞳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霎时轻得像一片羽毛,像是怕惊扰了静谧的夜色:“我其实很喜欢摘下眼镜的感觉。”
袁承瑾微微颔首,他单手托着腮,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安静的等待着下文:“愿闻其详。”
“当镜片离开眼睛的瞬间……”贝拉仰头望向朦胧的月亮,金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整个世界就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那些锐利的线条、肮脏的细节、人们的棱角,全都被稀释,变得模糊不清,就连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水幕,过滤般变得低沉而柔软,像是一片……温柔的暖色块。”
她突然仰面躺下,任由微卷的长发铺散在带着夜露的草地上:“纯净、朦胧到变得自由的感觉,就像……”
袁承瑾轻笑出声:“就像是做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梦。”
贝拉猛地撑起身子,镜片后的红瞳微微睁大:“你怎么会……”
“左眼350,右眼250。”袁承瑾撇撇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腿,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做了个眯眼的动作:“我一个星期前还是四眼仔的好吧,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故意摘下眼镜,那种与世隔绝的安静,确实很治愈。\"
“看来我们……”贝拉忽然凑近,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股子铃兰花的香气又在鼻尖萦绕:“还挺心有灵犀?”
“滚滚滚,给你的梯子你就往上爬啊。”袁承瑾偏过头连忙摆手。
看着男孩瞬间僵硬变得嫌弃的表情,贝拉忍不住笑出声来,银铃般的惊起了栖息在树梢的夜莺。
笑声渐歇,贝拉的表情变得认真,她再次整理好衣服,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闲聊时间结束,现在,你可以尽情提问了。”
袁承瑾立刻挺直腰背:“那笔资助……是君士坦丁家给的?”
“准确地说,是现任家主涅尔瓦·君士坦丁的个人慈善项目。\"贝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石凳,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是尼禄的姑父,也是……”
她的声音乍然低了下去:“我的养父。”
“为什么要资助我们?”袁承瑾眉头紧锁,月光在他的眉眼处投下几许阴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