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瑾顺着螺旋楼梯拾级而上,月光透过哥特式的彩绘玻璃窗,在他雪色的礼服上投出斑斓的光影,二楼转角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凭栏而立。
女孩倚在雕花栏杆上,白色制服的下摆被夜风轻轻掀起,露出纤细的脚踝,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色的轮廓,连金发都有了几分浮动不清的朦胧。
“贝拉。”他轻声唤道。
“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贝拉转过身,嘴角噙着笑意,这时她没有扎标志性的双马尾,微卷的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和着月光,泛出蜂蜜样的色泽,她说:“我既然约你来,自然不会食言。”
袁承瑾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藤本月季缠绕着铸铁围栏,夜来香在暗处悄然绽放,最令人惊叹的是中央那株古老的樱花树,即使不在花期,他的枝干也在月光喜爱呈现出梦幻的银白色,他微微放缓了呼吸,月色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为每一片枝叶都披上朦胧的轻纱。
夜风拂过,奇花异草轻轻摇曳,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幽香。
“这里是……”
“鹫首党的,哦不对,应该说是圆桌会的空中花园,它在我们来之前就存在了,比如我最喜欢的这个……”贝拉轻盈地跃上樱花树下的石凳,白色长靴上的银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指向远处:“来自亚马逊的月光兰,只在满月之夜开花。”
袁承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几朵晶莹剔透的花朵正在缓缓舒展花瓣,那些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
贝拉踮起脚尖,轻轻哼起了《天鹅湖》的旋律,袁承瑾注意到她此时显得格外放松,甚至带着几分罕见的慵懒。
“眼镜带了吗?”她突然转身问道。
袁承瑾从内袋取出那副黑色细框眼镜,镜腿上的刻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那是贝拉名字的缩写:“在这。”
“送你了。”贝拉摆摆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取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在镜片移开的瞬间,袁承瑾看到她的左眼瞳孔骤然收缩,鲜红的竖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很惊讶?”贝拉轻笑:“为了以防万一,我都会带两副,其实还有隐形眼镜,但现在没戴。”
“原来如此……”袁承瑾恍然大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