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刚蒙蒙亮,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宋应明的庄子上离开,驶入巴里老城。
仅仅一早上,宋应知要过继弃哥儿的事就传遍了巴里。
“什么?!过继?先前不是听说张夫人有意给小儿子说亲吗?怎么就变成过继?”
“就是呀!我还把我侄女的画像送去张夫人那儿了。”
“过继谁家的孩子呀?”
“谁家的也不是,去吃百家饭长大的那个弃哥儿!”
“哎哟,怎么过继这个孩子呀,他继母可不是好惹的主。”
“谁说不是呢?这要是换作是我,我还不如另娶美娇娘算了……”
一时间,巴里城内风言风语,有说宋应知不行的,更有说宋应知有断袖之癖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入关中……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后,原本快要松口的张氏态度一改往日,坚决反对过继一事。
“宋应知,你要是敢过继,娘就死给你看!”
这天,宋应知从老城回到庄子上,就见张氏拿着段白绸挂在房梁上要死要活,周围全是劝解的下人以及宋应明夫妇俩。
面对张氏的无理取闹,宋应知早就失去了耐心。
他大手一挥,将下人们全部挥走,等院子里彻底没了外人,这才慢悠悠第坐到桌上端起茶杯。
“娘,你若真心想死,儿子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您,正好我还没回京复职,你要是想把下去和地方做个伴儿,我就一道给你守孝好了。”
宋应知抿了一口茶水,随后放下茶杯,意味不明的看向张氏。
“娘,是不是我这些年性子变好了,让你以为能拿捏得住我?”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骤变,张氏本还握着白绸的手不自觉垂下。
往事一幕幕放映,张氏颤着手怒指宋应知。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何时说过要对娘做什么了?”宋应知嗤笑一声。
“只不过过继这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我心意已决,明日就把弃哥儿过到我名下,若您因这事想不开,那儿子只能再次披麻戴孝,为您再守二十七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