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入口,先是微苦,随即带起一股奇异的辛香,顺着喉咙滑下,腹中渐渐升起一股暖意。
张商英喝完药,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
“爹,您感觉如何?”张乐辰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父亲的脸色,见状连忙问道。
张商英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惊异:“这药……似乎真有些效用。”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虽然依旧有些僵硬和隐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似乎减轻了几分。
“不似先前那般针扎火燎了。”张商英轻轻吁了口气,“这白姑娘,倒真有些本事。”
“太好了!”张乐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只要能减轻您的痛苦,便是天大的好事!”
张商英看着儿子欣喜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但随即又化为一声轻叹:“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这点病痛,便折磨得死去活来。”
“想当年……”
话说到一半,他拍了拍张乐辰的手背:“乐辰啊,这琉璃生意,你要用心去做。陈风这人,虽心思不正,但若能与他交好,于我们张家,还是有好处的。”
“孩儿明白!”张乐辰重重点头。
陈府小院内。
江惜灵和江惜玉姐妹俩正在院中晾晒刚洗好的衣物,白凝则坐在石桌旁,手中拿着一本医书,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不远处正与潘金莲低声说着什么的陈风。
这几日,陈风总会有意无意地向江家姐妹打探祝家庄,乃至整个独龙冈的事情,问得颇为细致。
白凝冰雪聪明,自然察觉到了陈风的异样。
待潘金莲端着茶点进了厨房,白凝放下医书,清冷的目光看向陈风:“这几日,你似乎对独龙冈的事情格外上心。”
陈风闻言,转过身,对上白凝的眼神,洒然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走到白凝身边坐下,压低了声音:“我有些私事,需要去一趟独龙冈。”
白凝黛眉微蹙,独龙冈那地方,她也略有耳闻,三庄鼎立,民风彪悍,算不上什么善地。
但她没有追问陈风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