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士兵们忙着拖着沙袋跑来跑去。
有些人的鞋底已经磨破,血泡渗出了血液。
战斗发展到这个地步,靠口号已无济于事。
在坚持了如此多天后,七万士兵的生死均寄托在这城墙之上。
日军的坦克声愈发逼近,城外的栖霞山炮台已然失去火力。
龙潭的守军指挥官庄御龙望着空空如也的弹药箱,对着身边的通讯兵说道:
“给指挥部发电报:弹尽,请指示。”
接到电报的唐智无奈的摆摆手,仗打到现在,他已经尽力了。
江面上的后勤供应线昨日就已中断,金陵守军将再没有补给。
守军内部因为缺枪少弹,已然有着不同的声音出现。
他踱步来到岸边,江风吹得他的军帽几乎歪掉。
江边的船只早在11月25日就已被微操大师调往武汉,声称是为了“保存实力”。
现在,下关码头只剩下六艘破旧的小火轮,连一只体面的渡船都没有。
已经撤走的微操大师心里也清楚,那位帮他“背黑锅”的唐总司令现在处境相当糟糕。
所以在昨天中午,他就琢磨着让南京的守军撤走。
毕竟七万人对阵二十万人,那场面得有多惨烈,想想都让人觉得心惊。
下午5点,金陵的天空已如墨汁般漆黑,卫戍司令部的电报机忽然发出声响。
“嘀嘀、嘀滴答、答滴”
唐智正专注于地图,手中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
此时,副官匆忙跑进来,手里紧握着一份新收到的电令。
他接过一看,是侍从室主任钱大钧转发来的电报。
电报纸上赫然写着“相机撤退”四个字。
“撤退?”
如今要撤退,谈何容易?
“召集所有将领到会议室。”
“是!”
会议室内的灯光摇曳,让人感到眩晕。
参谋处第一科的科长谭道平望着地图,眉头紧皱:
“司令,这份计划根本无法实施啊!
船在哪里?谁先撤退?谁负责掩护?”
民生公司的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