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攥了去,往后咱们办事,可不就跟戴着镣铐跳舞似的,处处受限,缚手缚脚?”
高育良眉头轻蹙,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算是给祁同伟的回应。这哼声不置可否,却让祁同伟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愈发来了劲头,接着滔滔不绝起来:“就说那赵东来,一个市局局长罢了,仗着身后有李达康撑腰,上次大会上,那眼神、那语气,哪有半分把您放在眼里的意思。如今可好,李达康被边缘化,还吃了个记过处分,在这风口浪尖,他想要重回核心,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上头这么安排,无非是看在沙瑞金刚来乍到,不好直接撕破脸皮,给几分薄面罢了,可实际上,他这一跤摔下去,再想爬起来,难如登天。”
祁同伟这一番话,恰似一阵劲风,吹散了高育良心头的些许阴霾。他缓缓点了点头,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就像一只狡黠的老猫,在暗自庆幸对手的折戟。当下这汉东局势,随着李达康的失势,天平愈发向汉大帮倾斜。这些年,汉大帮的触角悄无声息地伸到了各个关键部门,犹如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如今更是有了掌控全局的势头,虽说“独大”二字有些张狂,可用来形容此刻的局面,倒也贴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