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说话声音很轻,仿佛既害怕被顾然听到,心底又盼着他能听见,进而给自己一个回应。
只要顾然愿意重新接纳她,安晴会毫不犹豫带着女儿回到他身边。
然而,顾然毫无反应,就像根本没听到一样,径直选择了避开。
安晴无奈地苦笑一声,便不再言语。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回答,成年人之间,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直白。
顾然带着安晴来到郊区医院,这儿没什么熟人。医生给安晴做检查时,目光不善地看向顾然,安晴赶忙解释道:
“不是他,是我丈夫打的。” 说完,朝着顾然笑了笑,“你到外面等我吧。”
她不想让顾然看到自己身上其他伤处。
顾然会意地点点头,看着如此憔悴却又一脸温柔的安晴,他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医生皱着眉头说:“你脚趾断裂,身上还有多处淤青,这种情况你可以报警。”
安晴摇摇头,“我向社区咨询过,他们说家庭纠纷就算报警,也大多只是调解,如果把他惹恼,我都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保住性命。”
医生叹了口气,“你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都是因为害怕而选择妥协,到最后伤得更严重。你可以拿着这份检查报告去起诉离婚。”
安晴看着报告书上的内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绝望。
这时,顾然的电话响了,是邱依依打来的。他这才想起,快到和对方约定的时间了。
顾然走到走廊上接听电话,没等邱依依开口,便先说道:“我下午要晚点儿过去,你先把早上我安排给你的工作做完。”
邱依依不高兴,“你是因为我早上迟到,所以故意让我下午也迟到。”
“我没那闲工夫跟你计较这些。” 顾然对这位大小姐着实无奈。
“那你现在在哪儿,你不在这儿,我没办法专心做事,要不我去找你吧。”
“不用了,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儿的,请你认真对待工作。”
邱依依觉得委屈,“我哪里不认真了,就是好多地方我都不懂,需要你来教我。”
顾然头疼不已,就在这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