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看时间。
五点半。
向水蹲下，侧脸贴着地板，试图从门缝看到外面的东西。
一团漆黑。
窗外天色已经微亮，房间视野之内可以看到东西了，只是有些灰蒙蒙的。
向水走过来拿手机打字。
昨天拉客厅的窗帘了吗？
肖白也打字回他。
没有。
阿温和柔柔有没有洗漱？
客厅没有窗帘。
向水：
那门缝外的应该看到的是地板，或者是一双脚，而不是一片漆黑。
敲门声又在此刻响起。
晏李睡得沉一些，现在也只是皱皱眉，似乎是要醒了。
向水重新回到床上，伸了个懒腰，眼睛后知后觉有些酸涩，闭上眼准备补觉。
肖白也上床，然后非常自然地靠近向水，伸手要抱他。
向水唰一下睁眼 ，眼睛直勾勾看向了肖白的手，非常友好地扬起笑，语气也相当友善：“你是想死吗？”
敲门声再次响起，晏李仍然没醒，肖白在向水的眼神下规规矩矩地躺下了，在向水闭眼前，头凑过来，声音很轻。
“这里有很多脏东西，我抱着你，你不会做噩梦。”
向水恍然大悟般点头，然后伸手把肖白的脸推开了，一只手拉着肖白的手。
他闭着眼，听到旁边肖白调整姿势的声音，也听到了门外那东西换了个门敲。
手册已经给了阿温和柔柔，向水安心地闭眼。
可当他刚要睡去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看向了房间内唯一的钟表。
那个钟表上的时间，与手机不一样。
手机上此刻是五点四十，钟表显示的时间却是十点二十。
向水沉沉叹口气，松开了肖白的手，动作迅速地把窗户打开，然后灵活地攀附在墙上，一跃跳到了隔壁的阳台上。
“别开门！”
阿温扭头，看向层层窗帘外的向水，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却生生僵住了。
可是接下来的声音让他呼吸一滞。
门外那个东西发出了一道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