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不客气，五弟。”
沈辞没用过这个称呼。
出口也有几分拗口。
但两人还是坚持对峙着，就如沈封宴身后一追一赶一猫一鼠的沈允和沈妄一样。
画室里霹雳乓啷砸东西的声音时刻充斥在沈封宴的耳朵里，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嗯。
俩身体素质都挺非人类的已经开始玩窗外窗内爬墙荡来荡去了。
眸光再次回到沈辞身上，沈封宴语气放缓，尾音拖得意味深长：
“话说回来四哥的病已经彻底好了吧？明天开始也没必要留在老宅了吧。”
驱逐的意义太过于明确。
沈辞声音低沉平稳，依旧听不出情绪波动，但那双眸子却是紧紧锁在沈封宴的身上：
“我姓沈，这里，也是我家。”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我回不回来，没必要听你安排，也没必要和你报备。”
沈封宴闻言轻笑了下。
弯起的眸子里笑意浅薄而冷淡，像是听了个不值一提的冷笑话，视线缓缓收回，语气轻描淡写：
“我倒不是安排，我只是关心你，四哥毕竟，”他抬眸，“你几天前可是很抗拒回老宅的。”
被戳中某点痛处的沈辞眼眸一沉，唇线紧抿，没再开口。
连门也守得没那么严实了。
沈封宴依旧有意离开。
只是临走前，他又回过身，点了一下被沈允倒挂在窗外的沈妄：“沈妄，和我去练练拳？”
“练拳？”
先接上话头的是气喘吁吁的沈允。
而沈妄此刻正双手捧着手机噼里啪啦地给温柒柒发着消息控诉沈允的残暴，随意地抬头看了眼窗内的沈封宴，视线又移回到了手机上，懒懒地开口：
“我还有事，忙得很。五哥，你还是先把你衣服上的颜料弄干净再说吧，四哥忍了半天没把你直接甩洗衣机里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又一个小心事被戳破的沈辞：“”
沈妄怎么知道他这么半天一直在盯着沈封宴衣服上的污点？
强行的，沈辞偏开了视线。
沈封宴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