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球被萧潜换了新的,重新塞回温柒柒手上,他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你可以弄疼我,或者让伤口更严重,怎么报复我都行,只要”
他抬眸看了眼温柒柒,笑了一下:“陪我一会儿就好。”
少女没有动,只是看他的眼神微微变化。
那种神色,莫名地刺痛了萧潜。
“别对我露出这样怜悯的表情。”
少女垂下眸子,棉球按在他的伤口上,声音轻轻的:“我觉得你可悲。”
萧潜眸色一暗。
“我不可悲。”
他反驳得很快。
这次温柒柒完全没有手软。
消毒的痛感疯狂又迅速地从伤口周围蔓延至身上每一处的神经细胞。
疼得他几乎要忍不住战栗。
却还是硬生生挺着小腹,不敢动一下。
他怕他有一点让眼前人不顺心,她就会再次抛弃他。
卑微么?
那怎么了。
他做够了125次势均力敌的抗衡。
这次就做她的疯狗。
不行么?
“我现在得偿所愿,没什么值得可悲的。”
他像是说给温柒柒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哪怕只有这么几分钟”
“我就可以为了你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多存活几天。”
温柒柒没再理会他。
萧潜的注意力却全然在她的身上。
眼神虽然从来没往手铐一处瞟过,手腕却是在一直略向上提着手铐的另一端。
时刻防着勒到她。
小心翼翼,无微不至。
趁着温柒柒专心了些,萧潜提起了梵卓。
他会知道梵卓的存在,其实并非偶然。
由于对温柒柒太过于了解,那些做了许久的梦总是会在每一个夜晚不断循环往复。
其间的细节萧潜早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关于她的记忆有一点点的变更,也会被他轻易捕捉到。
所以其实在梵卓被送进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在他的过往在世界生成的那一分钟内,萧潜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