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了,往后肯定得有人照顾。我琢磨着,咱们三个怕是没法继续读书了。妈得在家照看爸,解娣又还小。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以后家里估计就得靠咱俩赚钱养家了,你就甘心这样吗?”
闫解旷一脸愁容,眼巴巴地望着闫解放问道。此时的闫解放已经17岁了,而闫解旷才14岁。
“我可不会管他。爸把家里的钱藏得死死的,宁愿被偷,也不愿意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现在好了,他瘫了,赚不了钱了。我都17岁了,出去打零工赚点钱后,我就分家单过。才不想被这一摊子破事儿拖累呢。”
闫解放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和决绝。
“哥,你带上我吧,我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家了。再在这儿住下去,咱俩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闫解旷拉着闫解放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哀求。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困得不行了,先睡觉去。再不睡,等会儿肚子饿了更难受。”闫解放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回了句,转身就准备回屋休息。
此时,大院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闫家的这些糟心事,仅仅知晓闫埠贵被送去了医院。
夜晚的医院里,灯光昏黄。
杨瑞华一个人守在闫埠贵的病床边,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
闫埠贵虽然下半身瘫痪,但上半身还能活动,此刻他只是陷入昏迷尚未醒来,不过杨瑞华的哭诉他却听得模模糊糊。
“老闫,我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杨瑞华趴在病床边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无助与绝望。
闫埠贵虽然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可这些话像重锤一样敲在他混沌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