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并不算冷,可我的心却一直处于冻结的状态,我和母亲面对面坐在病房的中央,我们的左边是刚刚经历过第二次化疗的夏天,右边是再次做了心脏支架手术的父亲。
我们看着房间内堆满的礼品,强颜欢笑着逗夏天开心,一个小时之前,医生告诉我,夏天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持下一次化疗了,如果不能马上匹配到合适的骨髓,单靠药物治疗,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我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一直藏在心里。
可这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便达到了崩溃的极限,我强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想要出去透透气。
阿泉和陈雅丽突然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迎面撞了上来。
我意外的看他们俩,这才意识到在大约一年前,陈雅丽便告诉我,那个曾让阿泉日思夜想的女人,早已在国外组建了新的家庭,在这一年的时间,在陈雅丽的支持下,阿泉已经走出阴霾,并在音乐圈崭露头角,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民谣歌手,如今,阿泉也终于不再躲着她了。
我和阿泉以及陈雅丽打过招呼,又把目光移到了那个落寞的陌生中年男人身上。
他急忙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礼品,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表情复杂的说道:“您好,我叫江涛,是江蕊的父亲。”
当他说出江蕊二字时,我看到他脸上的痛苦,点了点头后,疑惑的看了阿泉一眼,并没有说话。
江涛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夏天,低声说:“林先生,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我再次看向阿泉,他点了点,便带着陈雅丽先一步离开了房间,我有些疑惑,转身和夏天笑着打了声招呼,才跟了出去。
站在病房的门外,江涛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泪水,他再次紧握我的手,低声说:“林先生,江蕊其实是您爱人心脏的受捐者,她在得知您女儿的病况后,执意要做骨髓配型,可医生说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就算配型成功也达不到手术的要求,我实在劝不了她了,希望,希望您能帮我劝劝她,她其实早就知道这颗心脏的来源,但一直不肯让我们告诉您”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的心控制不住的一梗,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是,陶冬萍的心脏竟然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