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的这个傍晚,徐曼拎着打包的晚餐,以及一个指纹锁的水杯一起递给了我,又认真的说:“在冬萍出事前,她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这里有你想知道的真相,她原本决定回长春生产时亲手交给你。”
我看着水杯上还刻着我们的名字,颤抖着接了过来。却并没有打开,她已经不在了,我们的女儿也生死未卜,真相对我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站在我身边的徐曼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林奕,打开看看吧,她这一年生活的比谁都苦虽然她已经不在了可你还活着,你们的女儿还有希望,你必须振作下去,也必须将真相公之于众,不能让她不清不楚的就这么离开!你也应该还自己一个清白!”
我紧握着水杯,食指只要再移动一厘米的距离,便可以触发密码锁打开它,获得我曾经无比渴望的真相。
但我依旧没有勇气打开它,我怕,我真的害怕,却不知道害怕什么。
可能是怕陶冬萍一直还深爱着我,怕我的心底也一直深爱着她
徐曼就这么一直站在我的身旁,看着被各种监护仪包围的小夏天,默默的流着眼泪,周围静的可怕,我听见她长叹一口气,又淡淡的说:“警察那边传来消息,陶兴旺酒驾过失致人死亡,一起坐在那辆宝马x6的秦永健也有连带责任一起被捕了,秦永健的父亲第一时间赶来,陶大儒一直不肯答应出谅解书,他那人有什么心思你比我了解,一定在和秦永健的父亲争取某些利益。”
说到这徐曼扯住我的肩膀,情绪实在绷不住了,沉声喝道:“林奕,你还想不通么?现在看来,当初陶大儒愿意给冬萍买下那个民宿,就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当初事情的真相,一定和他们有关!楚婶因为经受不住打击,突然心脏病现在还在抢救!而他们在干嘛?他们都是魔鬼!魔鬼!”
徐曼越说越激动,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水杯,用力的摔在地上,又捡起来,再次用力的摔在地上
一连持续了好几次,水杯却依然紧锁着,在她的哭声中再一次捡起水杯时,我拉住了她,可飞出的水杯却重重砸在我手腕上,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疼,是手腕上的手臂抗住了这用力的一击,屏幕四分五裂彻底熄灭了。
我沉默了很久,也没听到徐曼对我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