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告诉父母先在房间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饭,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又等了好久,却依然没能等到小棠的身影,我拿起散落在脚边的空酒瓶,深蓝的海水和碧绿的蓝天,瞬间变成了扭曲的墨绿色,缭绕的烟毒中,一群分不清是海鸥还是乌鸦的鸟类撕破扭曲的海天一线,嘶哑的叫声和海浪声混合在一起,铸成一道滔天巨浪,将我再次击入看不见阳光的深渊之中。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我拿起一直沉寂的手机,给父母的房间续了一周,又买了张返程的机票,悄悄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向着机场赶去。
点上一支烟时,我看到了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虚拟的指针一点一点向航班起飞的时间逼近,树上的贵妃芒熟了,伴随着残阳映着点点余晖,在车窗上连成一条金色的直线,最终消失在亮起的路灯中。
我想她一定像是一只美丽的金丝雀一样,被关在了一座由父爱和母爱建造的巨大金色古堡之中,自由却又痛苦的飞舞着,而这种痛苦,便来自于我。
我将手腕上的手表拆下,握在手心伸向了车窗外我这头满身伤痕的鹿,不过是她这位美丽的猎人,狩猎最终收获前误打误撞的牙祭罢了。
我不能再自私的说一句,“再给时间一点时间吧!”她口中那个“暂时不太可能完成的愿望”,最终也只是一种科幻的愿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