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超过一秒。
用啤酒盖铸成的玛尼堆给了我无以言表的勇气,我想在心里铸一道不可磨灭的城墙,将无法遗忘的往事彻底困在里面,再用这道城墙填满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我将桌子上最后一瓶啤酒喝光,独自霸占了小舞台,当我唱出我想唱的第三首歌曲时,我无意间在我刚才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我的眼角突然温热,我认为这是我的幻觉,我却再不敢睁眼看向那道身影。
这首唱到一半的《我可以忘记你》,残留在我脑海中被我当作幻觉的身影使我无法继续唱下去,泪水早已和汗水将我的脸淋湿,又顺着我颤抖的双手一滴一滴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我再没有力气按下被泪水粘在一起的黑白琴键,逃一般钻进了洗手间里。
我点上一支烟,让繁杂的心逐渐归于平静,却没能消除我心中的恨意,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竟还是狠不下心,刚刚筑起的那座不可磨灭的城墙,却因为她的出现瞬间出现了裂痕。
好似心中的爱与恨交织成另一个颗种子,一颗象征着希望的种子,这颗种子在干枯的城墙裂缝中艰难的生根发芽,又好似在这座充满裂痕的城墙中,这颗种子也会随之枯萎。
我被催促的客人从洗手间里轰了出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向我不敢看向的方向,残留在脑海中的幻觉彻底成了幻觉,在我刚才的座位上,熟悉的身影不见了。
在雪松混着柑橘的气息中,江蕊递给了我一杯水,我却发现,在啤酒盖铸成的玛尼堆旁,出现了一盒曾经无数次醉酒的深夜,心疼的陶冬萍在床头柜里为我准备的护肝片。
她真的来了么,这不是幻觉么。
我接过水杯倒在自己的脑袋上,以为这样便可以再次掩盖我眼角的温热,然后又一把夺过路过我身边酒保拎着的一打啤酒,咬开后疯狂的灌倒我的喉咙里。
那对裂着缝隙的酒吧门随着我丢下的空酒瓶被猛地推开,几名警察高举着手电大喊着例行检查,我听见阿泉疑问的声音,“不是前天刚来过么怎么又来”。
我好奇的转头看去,方颜的眼神从我的脸上划过,仿佛不认识一般,指挥着阿泉打开酒吧内的所有照明,向着距离门口最近的客人走去检查身份证。
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