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暮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苏医生,您快来!夏良文说有重要线索,可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急诊室的门虚掩着,夏良文蜷缩在病床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见到苏倾暮,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们他们要杀我”
“谁要杀你?”沈墨卿按住夏良文颤抖的肩膀,“你不是说有线索?”
夏良文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病房门口。
苏倾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一闪而过,白大褂下摆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是他给我下了药”夏良文的声音越来越弱,手无力地垂落。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苏倾暮立刻开始抢救,可他的生命体征却在飞速消逝。
“拦住那个人!”沈墨卿冲出门外,走廊里早已空无一人。
消毒水味中,隐隐混进了一股熟悉的中药气息。
深夜的医院档案室,苏倾暮戴着口罩,在泛黄的病历堆里翻找着。手电筒的光束扫过1928年的档案,“夏氏中医馆火灾事故”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记录上写着,那场大火夺走了夏良文父母的生命,唯一的幸存者却因吸入过量浓烟丧失了部分记忆。
“原来如此。”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苏倾暮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照亮顾承朝苍白的脸。
他倚在门框上,额头上的纱布渗着血,手里握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我在老宅的暗格里找到的。”
他将照片递过来,上面依稀能辨认出两家人在医馆前的合影,年幼的夏良文站在最中间,身旁是戴着眼镜的沈老爷子和顾老爷子。
苏倾暮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烧出的焦痕,突然注意到夏良文母亲胸前的玉坠——那是一块并蒂莲形状的玉佩。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苏倾暮望着雨幕中摇晃的路灯,突然想起周德海描述的莲花纹布包。
神秘组织、沈家、夏家,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可真相却像被裹在重重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