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棒子面。”王玉英又探头出来嘱咐着哥俩。
忘了这茬,小孩子的时候都是白嫖,大了再这样就不合适了。
虽然说这几年秉忠叔已经不再挑着担子去赶集上庙了,但是也不能白用,得孝敬长辈。
出门走不了几步路,就来到秉忠叔家,
刘德信推门进去,看到德伟哥正在院子里劈着木柴,看来是在为入冬做准备了。
这年头煤还是挺不容易买到的,村里也没那个闲钱,都是用劈柴、麦秸、棒子秸、棒子核儿。
睡前做饭用后三样,把火炕烧热,要是天特别冷,就在睡觉的时候放进去木柴,这样能持久一点,就是火炕不容易控制温度,经常前半夜热的直冒汗,后半宿就冻缩缩了。
“伟哥,忠叔在家吗?我们哥俩理个发。”
“德信啊,还有德旺,我爸在屋里呢,快进来。”
刘德伟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把刘德信哥俩带了进去。
不得不说,秉忠叔的手艺还是一点都没落下,这头剃得,点上几个点就是和尚了,
后秋时节,刘德信一出门,就感觉脑袋嗖嗖的凉,直缩脖子,
一看三哥,也是一个架势。
然后又为了几斤棒子面拉扯了半天,哥俩才把东西放下,告辞回家了。
出了大门,刘德信赶紧掏出毛巾蒙在头顶,还是老妈有先见之明,出门前一人给了一块儿,
这也是这边中老年常见的打扮了,冬天当帽子,夏天能擦汗。
也就刘德信自己觉得别扭,那是在后世的时候,小孩子看了地道战、地雷战等电影,经常模仿游击队戴毛巾,然后被大人嘲笑说是偷地雷的,
那可是小鬼子啊,对刘德信幼小的心灵带来极大的冲击,以后再也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