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做线人都做得和墙头草一样,你指望他手底下的人能靠谱?”
尾音扬起,掺了点漫不经心的笑。
像是质问,又像是在嘲讽。
“陆队,那我真没辙了,不然就我们两人过去。”
“嗯,实在不行就先这样,后天早上七点你有空吗?”
“有空。”
陆惟生咬着烟头,点开郭旭的头像,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很快,郭旭回复“没问题”。
男子得到肯定答复,掐灭烟头丢进角落垃圾桶,率先朝着门口走去。
“走吧,去吃晚饭。”
“好嘞,听说今晚吃鸡蛋土豆沙拉配压缩饼干,听起来总觉得有点干巴,陆队,晚上来两罐啤酒怎么样?”
一整箱未拆封的啤酒是迁移到这处驻地时的意外之喜。
但因为gale禁止饮酒,虞衡经常想尽办法引诱陆惟生破例。
“呵,你今晚不是当值吗?当值也敢喝酒?”
“……”
一句话问到虞衡闭嘴。
他蔫蔫地跟在陆惟生身后,路过一排空置的毛坯房,从另一侧绕上楼,进入队员活动的密集区域。
为了保温,诊疗室的门常年关着。
恰逢陶染端着李明妮配的病号餐进出,虞衡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的极光。
黑晶质地的大型武器与惨白掉灰的墙面形成强烈的对比。
苍芙脑袋靠着极光,身上盖着陆惟生脱下来的作战服。
陶染怕她睡得不舒服,替她解了扎头发的皮筋,一头黑发披散下来,盖住半边脸,露出高挺笔直的鼻梁线条——
这是颇有主见的面容特征。
噼里啪啦。
虞衡脑袋里闪过电光。
他蹭得定在原地,对着陆惟生的背影脱口而出,“陆队,我知道该选谁去了!”
陆惟生都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淡淡反驳:
“这一点免谈,她不适合这里。”
“……”
没有得到虞衡的回应,陆惟生皱着眉头转身。
却发现诊疗室的门开了。
男子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