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记者已经被杀害。
相机内存卡摔得稀烂,丢在尸首旁边。
所有照片被销毁,除了求助gale时附在求助信息后最模糊的一张。
从这一刻起,陆惟生内心对这件事情的定义就变了。
逮捕过程中,杭耀军养在新松的雇佣兵和gale发生激烈冲突,作为不可一世的军火大佬,杭耀军在张牙舞爪的时候被陆惟生飞起一脚踹落悬崖。
好在他命大,攀住一块凸起的岩石,没有直接掉下去。
命悬一线之际,杭耀军将能屈能伸的商人本色发挥到极致。
“救命!”
他对陆惟生高声呼喊。
男子站在悬崖边上,一脚踩住凸起的灰色岩石,居高临下垂眸看着他。
黑色的眸子里沁着对他这条性命不屑到极点的漠视。
杭耀军几乎能听到陆惟生心底的声音。
“呵,管你去死。”
海边空气潮湿,男子背后是大片蔚蓝色的天空,海鸟雪白的翅尖掠过天际,成串啼鸣如同宣告他生命终章的挽歌。
杭耀军绝望地闭上眼睛。
陆惟生,妈的。
耳麦窜过电流,陆惟生听到通讯器里传来考珀清晰的嗓音。
“上级指示,务必将杭耀军活着带回联盟受审。”
彼时的考珀还能勉强压制住陆惟生,后者缓慢眨了一下眼睛,喉间溢出一丝冷哼。
男子俯身,一把拎住已经进入下坠状态的杭耀军。
猝然收紧的领口令杭耀军感到巨大的窒息感。
他“呃”得发出一声干呕,眼球暴突,一时间看不清陆惟生那张被毒辣日头晃出重影的脸。
只知道自己正以一种万分屈辱的方式被往上提拽。
单手。
后来,杭家宣布和杭耀军断绝关系,从此低调下来,不再以新松第一豪门自居。
杭耀军被驱逐出境,在前往西洲的远洋游轮上,他夜夜不能寐。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陆惟生那张冷漠到闪动着隐隐笑意的脸。
宛如死神。
他用了很长时间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