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方才开门的时候他透过缝隙,看到卫云半张脸肿得和猪头一样,生怕卫昭出来后对联盟发难。
伯德托着圆咕隆咚的啤酒肚,下巴朝审讯室里面一扬,问陆惟生:
“你揍的?”
“嗯。”
“你知道的,这样我不好交代。”
伯德嘴里叼着一根肥大的雪茄,说话时嘴里喷出大团浓烟。
陆惟生不搭理他。
倒是虞衡站了出来,“伯德长官,您看看这间工业园,按计划明年上半年应该竣工验收,结果到现在为止只盖了一间主楼,其他十几座楼都只建了地基,这里面被侵吞了多少工程物资,应该不用我们生哥明说吧。”
虞衡话还没说完,伯德脑门就开始冒汗。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花手帕,擦完正面擦反面。
“这样,你让那个被欺负的小姑娘出来做个笔录,我和卫少校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出点赔偿金,这桩事情就这样了结掉怎么样?”
陆惟生抬手抽走伯德嘴里的雪茄,摁灭在湿润的鲜花营养泥里。
营养泥被烫出一个三厘米的深坑。
然后淡淡道:“她不在。”
伯德吃瘪,又不敢发作,只好给自己打圆场,“那你把她找来,我让秘书准备好笔录给你过目,你同意了小姑娘直接签个字就行。”
陆惟生神情冷恹,看得伯德不自觉后退一步。
“再说一次,她不在,笔录我来签就行。”
“陆惟生,到底谁是调查团负责人!”
伯德终于支棱了一次,但刚吼完又心虚起来。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变得很忙,伯德从左口袋摸到右口袋,只翻出一盒空掉的雪茄盒,最后烦躁地把空盒子扔进一旁的荒草地里。
“组建调查团肯定有考珀的参与,来之前他没告诉你吗?”
陆惟生伸手点了点伯德的胸口。
体型堪称壮观的负责人被戳得一路倒退,直到后背“咚”得抵上窗台,结结巴巴道:“告、告诉我什么?”
伯德汗如雨下。
有两滴溅到陆惟生的手背,男子抬手,将汗水直接擦在伯德的制服上,眼底陡然戾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