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安装有废弃的健身器械。
因为长期无人使用,这些器械锈得厉害,苍芙站在一根电线杆后面,从电线杆和墙壁的缝隙里看出去。
与此同时,她把手机调成静音。
岳藏锋正拎着一名男子的衣领,将他的后脑勺重重砸向铁杠,接连三下,三声钝响传不出四面八方狭窄的小路,就这么围堵在三角空间里,在每个人脑子里形成回音。
“韩启忠,顺风顺水这么些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吧。”
岳藏锋笑着,勾起韩启忠的下巴,羞辱般得将他的脸捏至变形。
韩启忠青肿的左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右眼强撑出一条细缝,盯着岳藏锋,嘴角同样带着笑意,但相当冷冽,没有丝毫服输的意味。
“杭老大避出去这么多年,明摆着就是不会回来了,你倒是还想着替他守产业,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
“……”
韩启忠喉咙里翻涌着腥甜味,说不出话来。
暗处,苍芙把两人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韩”在新松是大姓,名叫韩启忠的这名男子未必和韩家有关系,但“杭”姓极为特殊,岳藏锋口中的“杭老大”很可能就是杭家人。
这趟浑水苍芙不想蹚。
于是她准备撤退。
不远处的岳藏锋还在和韩启忠僵持,“一会儿乖乖把字签了,把手印按了,我送你舒舒服服地上路。”
岳藏锋兴奋地解开一粒盘扣。
这唐装确实气派,但穿起来实在不舒服。
韩启忠瞳孔有点涣散,岳藏锋怕真的把他掐死了,稍微松了点力道。
就是这力道卸去的一刹那,韩启忠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在座各位,谁愿意出手相救,我名下所有产业都可以转给他!”
虽然是嘶吼,但实际音量就和小猫喵喵叫差不多。
岳藏锋爆发出一阵大笑,周围小弟也跟着笑。
仿佛在进行一场奇怪的仪式。
但很快,岳藏锋不笑了,随着周围安静下去,他挥挥手,一旁的小弟把准备好的合同和红泥印拿了过来。
“笔呢?妈的签字不要笔啊。”
“对不起锋爷,我光想着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