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倒了两瓶盖的酒精。
“呃——”
小七的脸在闪电的照耀下,竟然有一瞬的扭曲。
他双目通红,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栗。
“行了,别乱动,闭眼休息一会儿!”
武晚晚给小七包扎好伤口,看了看外面渐渐变大的雨势,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应该不是那场虫雨,她记得很清楚,虫雨是在九月初。
武晚晚默默启动车子,继续上路。
张福生从睡袋里钻出来,让小七躺下休息。
闺女逼自己和丹花去睡觉,可他如何睡得着啊,一闭上眼睛,就是大巴车上的那个司机疯狂咬人的画面……
这会儿他坐在座位上,打开车顶的灯,寻摸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晚晚,你给我拿袋面粉出来吧,我坐这儿没事,给咱们和点面,一会儿炸点麻花。”
“行啊!没问题。爸,我甜咸都要!”
武晚晚一边开车,一边从“三三”的空间里拿出一袋十斤的高筋面粉,外带饮用水,一次性手套,还有不锈钢和面盆,以及盐糖芝麻和发酵粉。
一路无话,直到天亮了。
雨势特别大,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地摆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武晚晚死死攥着方向盘,注意力不得不高度集中在开车上。
两边的山体黑黢黢的,压抑至极,视线雾蒙蒙的,雨滴汇成溪流,从玻璃的两旁哗哗飞落。
突然,武晚晚猛得踩下刹车,轮胎在积水的高速路上划出四道浓重的痕迹。
只见前方七八十米处,浑浊的泥浆裹挟着树木残骸正从山坡上倾泻而下,瞬间吞没了整段高速公路。
整个山都在低沉地怒吼,那声音压过了雨声,压过了雷声,压过了心跳。
“遭了!过不去了!”
武晚晚倒抽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倒霉催的遇见泥石流了!
\"晚晚,倒车!快倒车!\"
张福生满手菜籽油,扑到车窗前大喊。
雨水疯狂拍打着车身,武晚晚感觉耳膜在随着奔流的轰隆声鼓胀。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