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隔着一道布帘,在厨房叫了进来。
“就起了。”
林嘉树伸了个懒腰,精神百倍的下了炕。
早饭是一个巴掌大的粗苞米面捏成的窝窝头,外加昨晚剩下的高粱稀粥就小咸菜。
窝窝头有些拉嗓子,林嘉树得就着高粱稀粥才能咽下去。
这更加坚定了他想要挣钱的心。
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得吃上白面才行吧?
昨晚飘了一晚的小雪,地上的积雪又厚了几公分。
垫了乌拉草的兽皮靴子,踩在上边嘎吱作响。
卫生站位于他们屯的东边,负责周边三四个村子的日常基础诊疗。
从家里走到卫生站,得花二十多分钟。
林嘉树一边哈着气,一边想要是能有辆自行车就好了。
突然,前边响起了一道声音,“谢知青,你家那口子来找你了。”
林嘉树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知青办的门口。
刚刚说话的那女生是一位圆脸女知青,名叫李二妮。
她端着洗脸盆正好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林嘉树,就往里吆喝了一声。
屋里的谢佩芸听见后,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跟他还没扯证呢,他可不是我家那口子。”
昨天谢佩芸气呼呼的回来知青办,而不是搬去林家,大家猜测两人可能起了什么矛盾。
所以这会林嘉树过来,谢二妮就以为他是像以前那样,跑来和谢佩芸赔礼道歉的。
她披着棉衣小跑出来,小声八卦道,“谢知青这次气惨了,林卫生员你打算怎么赔罪呀?”
说着话,她眼睛还不忘往林嘉树的手上看去。
要知道每回林嘉树来找谢佩芸,手里都得带点吃的东西。
特别是来道歉的时候,糖块或者糕点之类的就少不了。
而谢佩芸为了炫耀自己的魅力,享受她们的追捧,所以每次都会分一点出来让她们沾沾光。
谢二妮就等着解解馋呢,结果低头一看,林嘉树居然两手空空的。
她有些惊讶,“你……不是来找谢知青道歉的?”
林嘉树点头,“我上班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