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从培训班毕业后,就当了一名卫生员……
说白了,作为贫下中农,他至今并没有相关的务农经验。
所以哪怕三乡公社有名额,有心想要把他推荐去大学,群众评议也很难过关。
除非林嘉树有其他门路?
不过这就不是他能关心的地方了。
所以孙主任只能提议了一句,“上班之余,还是要多参加务农,给家里减轻一下负担。”
这话不能说得太透,他言尽于此。
知道高考即将要恢复,工农兵大学随之会被撤掉。
所以林嘉树重生回来后,从头到尾就没考虑过工农兵大学。
在听到孙主任这话后,他一时都没想到这么多,只以为孙主任好为人师喜欢给年轻人训话,所以谦虚地应下了。
等过后想起来,林嘉树也就好笑了一阵,随即抛之脑后。
但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却不见得别人也一样。
对于挣扎在底层,有野心想要再进一步的人,这就是一条极好的出路。
林嘉树也没想到,他还能被牵扯进里边来。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从卫生院告别出来,一行人回村。
路上秦大爷很高兴,一直在跟同车的人聊天。
知道林嘉树和苏桃考试合格了,又还继续留在卫生站里给大家治病。
大家都说他俩是懂得感恩的人。
话里话外把两人捧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苏桃早就用围巾裹住了脸,埋头不好意思说话。
而老油条林嘉树则是游刃有余很多,先是招呼坐他对面的大婶子,“六叔婆,叔公脚上的冻伤好了吗?”
六叔婆一听这话,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好多了好多了,现在走路都不碍事了。”
林嘉树点头,“那也还是得多注意,趁这个猫冬多养养。”
“我记得上回捡的药茶是不是差不多熬完了?最好还是再多拿一个疗程的药,以免后边留下后遗症。”
一个疗程的药,大概三毛四,家里还是负担得起的。
“行,过两日我就让他去卫生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