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概念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变得模糊不清。
可能只过了几个小时,也可能已经熬过了一整天,我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
突然,铁门被粗暴地推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闯了进来。
他们像拎小鸡一样架起我的胳膊,我的脚尖几乎碰不到地面。
被他们拖行时,我能感觉到鞋底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我被关进了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里堆满发霉的清洁工具,几个绿色塑料桶里漂浮着可疑的黑色絮状物。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食物和漂白剂混合的刺鼻气味,闻起来像变质的老陈醋。
我被粗暴地按在一把铁椅上,这次他们用了尼龙扎带——那种带锯齿的塑料条会越挣扎越紧。
除了转动脖子,我几乎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像个木偶一样干坐着。
黑暗是最好的审讯官。
当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我听见水管里水流过的呜咽,听见老鼠在通风管里窸窸窣窣,甚至能听见自己睫毛眨动时摩擦空气的微响。
在这种绝对的寂静中,意识开始像坏掉的胶片电影,时断时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刺耳的开门声突然把我惊醒。
门开的一瞬间,一道微弱的光线照了进来。
这个杂物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平时关上门就漆黑一片。
现在突然有光射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门口站着一个黑影,背光中看不清是男是女。
我使劲眨着眼睛,等视线慢慢适应后,才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
\"小玲?!\"我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绳索立即提醒了我的处境。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小玲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左大哥\"她小声地说,\"是一个大姐姐让我来的。\"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说说你出事了\"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出现在这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