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我听过一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咱可别乱跪,都是大老爷们儿,咱要顶天立地。”
这番话一出,周围的人甚至喝起彩来。
夏德生也欣赏的看着这个表弟。
他还真是个可造之才。
案板上的猪肉分得溜干净,白糖渣子都在笸箩底刮了三遍。
婆娘们攥着雪花膏盒子不撒手,老爷们把水果糖含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光景,活像早年生产队里分麦种。
赵三柱姗姗来迟。
夏德生连忙迎着自己的衣服。
“姨夫,我还以为您早歇着了呢,大半夜的也赶过来了。”
赵三柱推了推眼镜,看着这番热闹的景象也是十分欣喜。
“这么大的事儿我要来看看,何况你总算从城里回来了,你没事儿大家都喜庆。”
夏德生心中明了有人挂念便是件好事儿。
自己这个姨夫说话总是文绉绉的,可真情实感也不少半分。
薛飞这城里小伙竟堆在旁边的磨盘上,啃起了指甲。
城里人讲究的体面在这儿碎成渣。
女人们蘸着唾沫数雪花膏,汉子们比着谁牙缝里的肉丝更长。
可偏偏这些泥腿子的笑模样,像蚂蚁啃骨头似的在他心尖上爬。
前天还在大上海舞厅跳舞,今天就来了这乡下。
可那城市里面的美好又好像不应景,总觉得有些假,如今这些乡亲们脸上的笑才是真。
薛飞不是个傻子,他想起了城市的生活。
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羡慕嫉妒还是扭曲。
自己在城里生活的日子虽也快乐,就好像根本没个着落。
是笑是哭,总觉得人都带着一张假脸。
生活里算计工作上计较。
或许这里才更真。
薛飞望了一眼,姐姐正在给那些小媳妇们开脸。
蛤蜊油在掌心化开,抹得一个妹妹脸蛋泛油光。
“早晚都要用这个,轻轻的搓上二十下就行。”
“日子长了这皮肤就水嫩了,光滑了,永远都和年轻时候一样。”
一帮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