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扬站在汉口老租界残破的拱窗前,指尖摩挲着南巡地皮勘测图上干涸的血渍。百达翡丽怀表的铀238荧光在阴影中忽明忽暗,光谱仪锁定的辐射峰值已从亚运村偏移,指向汉川一片标注“防汛物资储备库”的卫星盲区。
“谢总,查到了。”张铁柱踹开锈蚀的铁门,扬手甩来一沓照片。画面里,标着“汉派服饰出口特供”的集装箱货轮正从长江支流悄然离港,而码头工人搬运的“皮草”包装箱缝隙间,赫然露出一截孩童青紫的手腕。
谢一扬冷笑。周明远这招“阴阳置换”玩得够绝——用防汛工程掩盖地下血汗工厂,再借“民族品牌出海”的东风,把童工缝制的皮草贴上“光谷863计划”专利标签,洗白成外汇创收的政绩。
汉川,地下工厂
潮湿的防空洞被改造成流水线,三百平米的空间挤着百余名瘦小的身影。最小的不过七八岁,脚踝拴着铁链,缝纫机踏板下垫着《三峡移民安置承诺书》复印件。监工挥舞电棍,将打瞌睡的孩子拖进“质检室”——那里堆满澳门赌场运来的“龙筹”终端机残骸,电路板焊接着武钢除尘器滤芯,每完成一件皮草,机器便往孩子脖颈注射一针苯丙胺。
“这批货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订的。”厂长叼着烟,踢了踢脚边印着“深海保税区”的铅箱,“周书记说了,冬奥会前必须赶出十万件,用三峡移民遗孤的指血当染料,老外就爱这‘东方神秘主义’。”
突然,警报尖啸。劳动局的突击检查车队碾过泥泞的村道。厂长狞笑着按下墙面的防汛警报按钮,整条流水线瞬间沉入地底密室,而原本的车间地板翻转为“爱国企业家技能培训中心”的虚假门面,墙上挂满谢一扬与周明远在光谷剪彩的合影。
百万现金与铅封的嘴
劳动局质检科长老王刚推开“培训室”门,就被厂长塞来一只沉甸甸的铝合金箱。掀开箱盖,百元大钞上压着半张烧焦的《防汛专项资金审批单》,背面是周明远亲笔:“封口费即安置费。”
“您家姑娘在澳门大学读金融吧?”厂长凑近耳语,手机屏幕亮起葡京酒店监控画面——老王女儿正被“龙筹”赌厅的马仔围住,筹码上刻着“x-370”钢印。
老王颤抖着签字放行,却没注意到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