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4月15日,武汉汉正街暴雨初歇
谢一扬踩过积水的青石板,靴底黏着《科技日报》头版残页——“光谷芯片骗局”的铅字被泥浆浸透,墨迹晕染成扭曲的蚯蚓状。他抬头瞥向街角新挂的“汉派服装外贸公司”霓虹招牌,红蓝灯光在雨雾中闪烁,像极了澳门赌场那台被雪茄烫坏的“龙筹”终端机。
“谢总,海关缉私科的人盯上咱们了。”张铁柱压低声音,递来一份湿漉漉的传真,纸面印着珠海西区沉船坐标和一行小字:“集装箱内28吨‘汉派丝绸’铅封异常,辐射值超标的报关单。”
谢一扬冷笑,指节敲了敲身旁的防汛车。车厢里堆满标着“三峡工程专用”的麻袋,扒开表层棉花,露出日本走私来的二手缝纫机零件。“林教授实验室的硼砂硅料,掺进布料能防辐射?海关那群蠢货……”他碾碎传真,纸屑混着雨滴砸在车身上,溅起荧绿色的水花。
财务总监老陈小跑过来,西装内衬鼓胀——那是缝了微型账本的暗袋。“谢总,周书记刚签了‘服装出口退税’特批文件,但央行特派员卡住了外汇额度。”他掀开防汛车底板,露出焊死的夹层,里面整齐码着澳门赌场的筹码,每枚背面都刻着三峡移民的身份证编号。
“用筹码换外汇?不如玩个更大的。”谢一扬从怀里掏出一枚纽扣,微型胶片投影出1991年南巡组考察汉正街的影像:周明远亲自给“汉派服装”题词时,钢笔尖在宣纸上洇出铀238的暗斑。
汉正街仓库深处,二十名女工正给成衣贴“意大利进口”标签。谢一扬抓起一件中山装,内衬里藏着的不是棉絮,而是武钢虚报产量时伪造的钢材质检单。“一件衣服报关税300美金,实际成本3块人民币。”他踹翻缝纫机,零件散落处露出asl光刻机的日文说明书残页——正是从珠海沉船里打捞的“废料”。
突然,仓库卷帘门被撞开。海关缉私科的人举着辐射检测仪逼近,领头者厉喝:“谢一扬!你用防汛车队运走私服装——”话音未落,谢一扬掀开墙上的“爱国商人”锦旗,露出三峡泄洪闸设计图,图纸角落赫然盖着央行外汇管理局的钢印。
“看清楚,这批‘汉派服装’是给切尔诺贝利救援队的捐赠物资。”他弹了弹中山装袖口的铀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