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上,集装箱编号““此刻正刻在防汛车底盘。他扯开西装内衬,溃烂伤口里的胶片显影出更恐怖的画面:1991年汉正街电子坟场那批泡水游戏机,主板被改造成“扬帆宝“理财凭证的防伪芯片,而流水线上监督组装的监工,穿着三峡工程防汛指挥部的制服。
“让财务部准备三件事。“谢一扬的雪茄烟灰落在辐射钢渣上,滋啦作响,“第一,把信用社金库改造成"汉正街金融博物馆";第二,给所有存款人发新凭证,年息提到18;第三——“他的皮鞋碾碎地上最后一张报纸,露出背面的小广告:1990年亚运会纪念金条回购,联系电话末尾五位赫然是“327国债“事件爆仓的日期。
防空洞深处突然传来混凝土开裂的闷响。谢一扬胸口的辐射监测仪数值飙升至15毫西弗,他盯着裂缝里渗出的荧绿液体——那根本不是辐射废料,而是林振华实验室被盗的荧光标记剂,正顺着汉正街地下暗河,流向三公里外的长江防汛指挥部仓库。
暴雨中传来央行车队的警笛声。谢一扬最后看了眼信用社墙上“存款自愿、取款自由“的标语,标语右下角盖着1991年“汉正街出口退税办公室“的骑缝章。他转身时,张铁柱的机械臂正将半本烧焦的账册塞进防汛车油箱——那本记载着540亿资金流向的幽灵账本,将在二十年后三峡大坝的某次检修中,被焊死在泄洪闸的铀238屏蔽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