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第四格有份1990年的珠海地皮转让合同,乙方签名是不是比平时潦草了点?”
电话那头死寂三秒,再开口时已变成轻柔的耳语:“……要多少武警接应?”
“不必。”谢一扬的影像切换回实时画面,他正站在某架伊尔-76运输机的舱门前,身后是捆满绷带的张铁柱和二十个印着“人道主义医疗物资”的铅封箱子,“告诉《新闻联播》,扬帆集团成功从乌克兰撤侨358人。”
屏幕熄灭前,周明远瞥见箱子缝隙里露出的金属光泽——那分明是t-80坦克的炮管稳定器。
同日深夜23:50,缅甸仰光码头
热带暴雨冲刷着集装箱上的弹孔,谢一扬蹲下身,用匕首撬开最后一个铅封箱。本该装着坦克图纸的金属筒里,静静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苏联红星勋章,背面刻着潦草的西里尔字母:“Дeohyotдeohoв”(恶魔赠恶魔)。
张铁柱的机械臂突然暴起,合金刃劈开右侧集装箱。潜伏的克格勃特工甚至来不及扣动扳机,头颅已像烂西瓜般炸开。更多黑影从雨幕中浮现,枪口的红光如嗜血萤火。
“看来俄罗斯人送了我们一份大礼。”谢一扬轻笑着按下手表按钮,码头五十个油罐同时爆出冲天火柱。烈焰映照下,他风衣下摆翻飞如恶魔之翼,而海平面尽头,三艘没有国籍标识的潜艇正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