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铜鼎。铜器相撞的瞬间,二十八枚银针同时激射而出,在探照灯光里织成张幽蓝的网。
\"蹲下!\"
她抱着孩子滚到供桌底下,听见银针没入肉体的闷响。小吴的惨叫刚出口就断了,像被掐住喉咙的麻雀。血腥味混着某种甜腻的药香在空气里炸开,怀里的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
\"是神经毒素!\"老陈扯着破锣嗓子吼,\"那银针\"
林小满已经掀开地砖。井水顺着裂缝漫上来,浸泡着鼎底的暗格。牛皮纸上的墨迹遇水显形,是1943年的实验记录:\"林正棠携二十七医者自染鼠疫,以身试药阻日军细菌战唯陆文远存活,然其血脉已污\"
药碾突然发烫,铜锈簌簌剥落。林小满摸到底部凸起的纹路,借着手机闪光灯看清那行小字——是陆翊的字迹,每个笔画都带着手术刀的锋利:\"祭坛即药炉,银针为引,焚我骨血可破局。\"
祠堂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林小满把药碾按在暗格上,三十六度五的体温让铜器发出蜂鸣。二十八具骸骨突然集体转向供桌,空洞的眼窝盯着她怀里的襁褓。
\"妈妈。\"
孩子突然吐出两个清晰的音节。林小满浑身血液都冻住了,这声音和冷链船爆炸那晚,耳机里传来的陆翊的声音一模一样。
暗格彻底弹开的瞬间,二十八枚银元叮叮当当滚出来。每枚背面都刻着陌生的名字,正面却是相同的婚书碎片:\"林氏与陆氏结百年血盟,若违此誓\"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雨幕。林小满抓起两枚银元塞进孩子襁褓,剩余的狠狠砸向追兵。铜锁落地的巨响里,她听见陆翊的声音混在雨声中,近得像是贴在耳畔:\"银针要扎膻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