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纪念馆的玻璃穹顶上,水流沿着青铜体温计雕塑蜿蜒而下。林小满将新生儿的小手按在鎏金药典封皮,指纹解锁的机械声惊飞檐角白鸽。药典页面上浮现的却不是医案,而是陆翊穿着白大褂的立体投影。
\"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仁心堂的地砖应该已经刻满冤魂的名字。\"陆翊的虚影抬手触碰虚无中的温度计,\"但我要说的不是仇恨——看窗外。\"
二十八个药农突然掀开斗笠,露出后背刺青的抗战军医编号。他们默不作声地解开腰间葫芦,当归药汤汇成溪流,在广场青砖缝里蚀刻出诺亚受害者名单。最前排的白胡子老人突然跪地,从葫芦底抠出半枚带血的铂金婚戒。
林小满感觉怀中的女儿突然发烫,体温监测仪显示398c。她扯开襁褓,婴儿后背的荧光纹路竟与陆翊手术刀柄的刻痕完全重合。药典投影突然扭曲,陆翊的声音变得急促:\"第三根柱子里有\"
玻璃穹顶轰然炸裂,暴雨裹着碎碴倾泻而下。林小满护住婴儿翻滚到青铜药柜后,听见子弹击穿木柜的闷响。当归药香从弹孔溢出,在雨幕中凝成365c的蒸汽屏障。杀手的热成像仪瞬间失灵,撞倒体温计雕塑摔进药汤池。
\"妈妈\"怀中的女儿突然发出呓语,指尖指向东南海域。林小满瞳孔骤缩——这是孩子出生后说的第一句话。她扯下纪念馆窗帘裹住婴儿,发现布料暗纹遇水显影出渔村地图,某个坐标被血渍圈成心形。
三个小时后,林小满抱着假婴吸引追兵,真正的孩子正在二十八个药农护送下奔赴码头。她在集装箱迷宫甩掉第五个杀手时,撞见白胡子老人正在给走私船刷漆——颜料竟是混着雄黄的当归汁。
\"当年你祖父用这法子给盘尼西林货箱做标记。\"老人用刷子蘸血补完最后一道杠,\"诺亚的人到现在都闻不得这味道。\"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甲板腐蚀出\"wy\"缩写。
货轮启航瞬间,林小满在雷达屏看到异常光点。她冲进驾驶舱夺过望远镜,发现诺亚残党的快艇正在逼近。药农们默默解开缠腰布带,浸过药汤的布条遇风硬化成弩箭,带着硫磺火种射向敌船。
爆炸的火光中,有个戴斗笠的男人站在礁石上垂钓。林小满的心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