褓触碰到羊皮纸的瞬间,暗格里弹出二十八枚带编号的玉牌。陈家少主划破指尖,将血滴在刻着\"七\"字的玉牌:\"我祖父临终前说,1943年被迫喝下哑药,才保住人体实验受害者名单\"
染血的玉牌接连坠入铜盆,升腾的蒸汽在穹顶凝结成当代医药巨头的名字。当最后一块\"十九\"字号玉牌沉底,暗门轰然洞开,二十八摞泛黄的账本在穿堂风中自动翻页。每页右下角的婴儿体温监测曲线都化作火漆封印,那是新生代继承者们连夜埋下的自毁证据。
暴雨冲刷着仁心堂残垣,林小满跪在焦土中徒手挖掘。怀表里的陆翊遗照突然开始走针,表盘背面的磁石指引她找到半截断梁。当365c的体温传导至锈蚀的梁木裂缝,夹层中滚出七枚用胎盘组织包裹的银元,每枚都刻着不同医院的经纬度坐标。\"这是他留给医疗反腐的种子基金。\"接生婆颤巍巍举起油灯,银元在火焰炙烤下显影出瑞士银行的保险库密码。最年轻的银元突然发出啼哭般的嗡鸣,林小满将它贴在女儿心口,铜绿剥落处露出陆翊用化疗药物蚀刻的小字:每代人都该有新的体温。
法案通过那日,二十八盏艾草灯在体温碑前摇曳。跳动的火苗将\"365c\"临界线投影到云层上,怀中婴儿伸手抓向光影。地砖缝隙里钻出的忍冬藤将银元卷成dna双螺旋,新生儿掌心的药物性纹路与碑体渗出的琥珀色树脂交融,缓缓包裹住泛着青紫的足印。
远在检疫隔离区的陆明远遗孤突然惊醒,监护仪显示他的体温恒定在365c。这个被诅咒的家族终于有人获得了正常的体温,而庆功宴上炸裂的香槟塔里,半张烧焦的处方笺正被婴儿唾液浸透。林小满凝视着残角显影的仁心堂地窖坐标,体温碑上新结的药露里,倒映着本该死于三十年前的陆翊生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