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见:正是三天后的立秋。
暴雨更急了些,江面货轮的汽笛声像一声呜咽。林小满抹去掌心的血渍,青铜碎片的割伤处传来细微的麻痒。她知道这种症状——当年父亲在实验室接触变质抗生素时,手指也曾这样泛起诡异的青斑。
走廊尽头,二十八家族的话事人正在安全通道吞云吐雾。林小满嗅到了熟悉的艾草味,那是祖父用来熏灸的药材,此刻却混杂着某种神经性毒剂的甜腻。她转身将白银盟约书塞进碎冰,血液在低温下凝成冰晶,拼凑出陆翊手写体的最后警告:
\"体温即密码。\"
监控屏幕突然全部黑屏,整栋大厦陷入死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小满看见电梯轿厢的镜面上,有人用凝血写下了巨大的\"0927\"。这个数字像一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最后的防线——那是陆翊的监察员编号,也是他们初见那天的日期。
黄浦江的浪潮拍打着防汛墙,某艘货轮正在暴雨中悄悄调转航向。林小满握紧怀表走向地下车库时,没发现西装后摆沾着的炉灰正泛起诡异的荧光。那些百年药渣在潮湿空气里慢慢膨胀,逐渐显露出冷链车失踪前最后传输的影像:驾驶座上,本该死去三年的陆翊正对着镜头解开衬衫纽扣,心口的手术疤痕蜿蜒如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