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情绪化!”
苏瑾谙说。
“现在,我不能!”
“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贺晓听她这句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苏瑾谙是认真的。
她从来不是那种会主动争的性子,她宁愿受伤,也不愿低声下气去要什么。
可这一次,她连躲都不躲了。
她选择了对峙,选择了沉默站在他面前,选择了—把记忆交回他手里。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
而下一次,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中医街的路口有点堵,出租车缓缓地挪动着。
顾承泽靠着车窗,盯着街边那些老旧的牌匾,心绪如乱麻。
司机打开了收音机,里头正播着一档财经节目,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声音烦人,伸手把音量关了。
他的掌心一直握着那枚“sg”的戒指。
金属冰冷的触感扎得他指骨都泛了白。
他没戴上它,也没收起来,只是一直抓着,不想松开。
他开始注意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反应。
每当思绪触碰到苏瑾谙的时候,他的太阳穴就会轻轻抽痛;当他想到林清浅的脸时,他却觉得那种痛意像是被强行压了下去,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他开始恐惧起“药物”这两个字。
过去那些日子里,他是如何一次次吞下她递来的药的?
又是如何对她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的?他想不起这些场景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场合了,只有那一声声“你忘了就好”的温柔安慰,像钉子一样钉进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强化着、塑形着。
这不是忘记。
这是被人“抹去”。
他靠在座椅里,手指紧了紧,那颗药,他再也不会吃了。
车在一处路口停下。
司机回头看他。
“中医街到了,您是要在哪一段下?”
顾承泽扫了一眼路边的招牌,淡淡道。
“往前三十米,左拐,有个老药铺,门口挂着风铃的!”
司机有点惊讶。
“您挺熟啊,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