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家里带信?”林经理问侯本福。
“要得要得,那谢谢你了。”侯本福显得兴奋,因为从昨天晚上出来宵夜就出了这么大事,总得给家里父母和妻子说点让他们放心的话吧。
林经理从一个塑料袋里摸出一支圆珠笔,又拿出一本信笺纸,你一会写好,我明天偷偷帮你带出去交给老人家,你爸爸鼎鼎大名的侯主任哪个不认识?!”
侯本福再次向林经理说了谢谢,然后又去放风室。
这时恰好有个武警背着步枪从监室半腰上的巡逻走廊在巡逻。没曾想这武警居然低着头用普通话叫了一声“侯老师!”
侯本福有点惊讶,但还是大胆地抬起头望向巡逻走廊上隔着铁丝网的武警“哦”了一声。
“我笔名叫‘秋叶’,上个月‘七一’建党节县作协开会我们坐在一起的,想起没有?武警压低声音笑着说。
侯本福想起了这位说普通话的外地人,在钢县当武警,是钢县文学创作协会最年轻的会员。侯本福显得有些激动:“秋叶老师原来是你啊。”
“是的是的,侯老师您多保重!我在执勤不准说话的。”武警说完挺直腰板背着枪继续巡逻。
同监室的光头们向侯本福投来羡慕和佩服的目光。
在明亮的阳光只在放风室地面剩下不足一尺宽的时候,放风室铁门的挂锁响起来,光头们很警觉而紧张地看着即将打开的铁门。
“哐当”一声铁门开,门口站着何指导员和肖医生,何指导员说 :“侯本福的东西,你妈妈送来的,叫你在里面遵守监规。”
一个光头走过去接过肖医生手里的两个小塑料桶,这两个小塑料桶和中午侯本福妻子送进来的一模一样。一看就是装的吃的。接桶的光头把桶提到侯本福面前,侯本福打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香气随热气弥漫开来,光头们像吸毒一样陶醉的鼻吸香味的享受中。一桶是加了肉粒的油辣椒,一桶是糟辣椒炒回锅肉。
侯本福叫于真华拿大家的饭钵来分肉吃,于真华说:“侯主任,等开饭了分给大家下饭吧,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开饭了。”
侯本福答:“那好嘛,等会分给大家下饭。”
所谓放风室,其实就是有围墙和门没房顶的一个小小的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