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瑕喉间溢出闷哼,嘴角涌出一线猩红,似一朵刺目的红梅在雪地上绽开。
墨微辰望着血迹僵在原地,不曾想天下最有名的高手竟能被自己一推之力,伤得当场吐血。她福至心灵,骑坐起身,在雪地中按住他肩头,扯开了他的衣襟。
玉色胸口上,蛛网般的黑纹已围着心脉织成一圈。
“怎么回事?”墨微辰冻僵的手指抚上他滚烫的心口,“玉京飞雪不是已经封住”
冰冷的触感令秦无瑕身子轻颤,他下意识别开脸,思绪飞出去了。
墨微辰浑然不觉他走神,急得氅衣滑落而不自知:“是玉京飞雪自封了内力,而你却在灞陵桥畔用内力为我驱寒,强行冲破了气海!这是反噬?”
她焦急神色一如那日在破庙中犯傻救他,可她这样犯傻却叫人心颤。秦无瑕思绪未至,手已主动紧握住她的:“其实我”
听到自己冷冽的音色,秦无瑕猛然惊醒。他顿住另一只差点抚上她腰间的左手,推开她坐起身,凝神系好自己的衣带,又替她将鹤氅重新裹紧肩头。他垂目不去看她的脸,镇定道:“不是反噬。”
可他却不是真的镇定,口中不受控制地说出的许多本不该出口的话:“玉京飞雪封心脉如寒冰冻湖,不会漏出任何内力。这是另外一种”
话语戛然而止,只因墨微辰挪动间,从鹤氅覆盖之下漏出一只光脚。
月色下,雪地里,这只半藏半露的脚晶莹剔透,泛着羊脂玉般光色,足尖又冻得通红,倒比鹤氅的流光更夺人眼了。
清心寡欲的仙山之主忽然心猿意马,蓦然思念起替她驱寒时,从背后搂住她身子的柔软滋味。现在看来,她似乎不止是柔软
“那你为何呕血?”露出诱人姿态者毫不自知,凑上脸追问。
“肝郁化火,情志不舒。”秦无瑕面无表情地答她,以生平最笨拙的姿态站起身。他背过身便走:“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肝火会旺一些的,这也是天道自然”
他已胡话连篇,好在墨微辰也听不懂。但她挂心他伤势,随他站起,还不依不饶地绕到他身前。这一看不得了:“呀,你怎么还流鼻血了?”
“”
“我看看。”
“别看。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