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席水席,就知道水席!”
白三郎炸毛般将碗一推,阴阳怪气地道:“你还当是从前?睁开眼吧!如今都比不得从前了!”
沈默的笑容闪了闪,却坚持劝道:“三郎,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像从前。”
“怎么像?让瘸子装盘还是让弃妇试菜?”白三郎连声冷笑,“我看陈府内院倒缺你这么个会指挥人的。”
沈默脸色煞白,墨微辰筷子一放:“白三郎,你说什么呢?”
炉火忽然爆了个火星。白三郎抓过桌上酒坛,劣酒顺着脖颈猛灌进嘴里:“怎么?玩姐妹情深这一套?那你就该劝劝她,早点踹了我这个跛脚汉,跟她那老姘头吃香的喝辣的去!”
墨微辰眼里全是警告:“你敢再说一句?”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她敢做,我就敢说!她日日和那陈员外藕断丝连,偷偷眉来眼去”
沈默委屈道:“我、不是”
“街坊们都看着呢!”白三郎斜眼看着墨微辰笑,“今日那陈员外是不是又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特意出门,好给这对野鸳鸯留机会”
“啪!”话音未落,白三郎已经挨了一巴掌,连人带酒坛跌倒在地。
“三郎!”沈默上前扶他。
“再说?”墨微辰站起身,俯视着这条独腿的虫豸,什么别人的家事、自己的乱麻统统不再是束缚她的理由。
她只想要惩戒这个欺负她姐妹的恶心东西。墨微辰亮出袖中“天工手”,兵器的尖刃在烛火下闪着幽光:“全洛阳就你长了嘴,我正好帮你划拉大些。”
沈默怕了,瑟缩着护住白三郎:“别说了三郎,别说了我们好好吃饭”
白三郎瞧着她兵器,大笑着推开沈默:“有人自个儿被窝里凉了炕,大冬天钻进别人家多管闲事!”
他越说越兴奋,眼里闪着异样红光:“女侠想怎么样?被夫家厌弃,跑到我这儿撒火是吧?揍我一顿有什么用?你走了我还不照样想如何就如何?你要真看不下去,就把阿默给你夫家送去,她是个温柔耐造的,男人都喜欢”
“啪!”这一巴掌,是沈默打的。
沈默愣愣地看着白三郎,手抖得厉害,唇也抖得厉害,可最狠的话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