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听不懂?”墨微辰一脚踢开白三郎身后的空鸡笼,“我不懂也比你这醉鬼有良心!说!你是不是对沈默动过手?”
白三郎应声而倒,干脆躺在地上,仰天笑道:“动手?她是我家娘子,我动脚都行!女人不打不听话!你管不着…”
墨微辰气得高举酱缸,这回对准了他脑袋:“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墨娘子!”
眼看东西就要砸下,沈默用瘦小的身子将白三郎挡的严严实实:“墨娘子莫要生气,三郎只是喝醉了说气话,他不打我的!他不打我的…”
大滴的泪水落在泥里,遇雪成冰。墨微辰望着哭泣的沈默,僵硬着身子放下手:“退!别浪费了酱缸。”
从院子走进屋里,几步路里她的一腔热血冷了个透,她颓然地扫视屋内,不知能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只好去轻轻地推着娃娃的摇车。
小郎君的睡颜红彤彤的,奶香味的娃娃什么也不懂。好在他不懂。
过了很久,沈默才走进屋里,墨微辰一眼望见她腰间空空,钱袋已经不在。
“三郎只是消沉,”沈默看见了墨微辰的眼神,理了理破烂的衣衫挡住腰间,“他突然瘸了腿,接受不了。他疼,酒能止疼。三郎是个好的,我自小和他一起长大,我知道的!等过了这段时间,等他想通了,等他不疼了,以前的三郎,会回来的。”
墨微辰不置可否。护着这样的白三郎是沈默的选择,别人的家事,她不该管。
她也管不好。自己的事情尚一团糟,她又有什么资格说沈默的不是?
墨微辰冷静下来,轻声问道:“白三郎的腿是怎么回事?”
沈默在摇床边坐下,为小郎君拉好被子,边拍着娃娃边道:“立夏那天,酒肆里来了几个兵爷,说是从许州来的,是什么李将军的义子,来头大得很,要尝尝东都的水席是不是真那么好。他们吃了水席,听了曲儿,临走的时候却不给钱。掌柜的本想着算了,但三郎不服气,找他们要吃酒的钱”
沈默瞥了眼墨微辰,继续说道:“那几个兵爷自是不肯,有个左脸上有带毛黑痣的人更是动手打了三郎,三郎气不过便与人动手,然后那刀子就砍在了他自己腿上”
沈默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