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解开,顺手丢到一旁:“你若懂事,应留在母亲身边侍奉,不该孤身出门。若这瞎子是江湖骗子,或是怀有恶意,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又如何对得起你母亲?”
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令墨微辰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眼眶润了:“谢朱先生教导。”
“倒是听话。”朱子业俯身去收金错刀,边收边道,“我会送你回薛家沟。至于这个十九我身份特殊,暂时也不能放他。一切待回到幽州再说。”
“谢朱先生”
“别谢了,留点气力罢。旅途劳顿,你脸色太差,多吃点好的补补。”说完,朱子业叹气出去了。
听得朱子业走远,十九低声道:“怎么不拆穿我?”
“有什么好处?”
十九扶着手臂起来,金错刀出手奇重,即便是刀背,他这只手臂大约也有半日抬不起来。他将脸转向墨微辰:“你想下山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没用了。”
墨微辰看他好笑:“你想多了。你我好歹是真老乡,我跟那朱子业又有什么交情?他留着我,不过看我是个病怏怏的姑娘,还有点良心罢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十九的幽州话有口音,而她连幽州话都不会说。虽不知朱子业为何放过她,但此去幽州路途遥远,朱子业想治她容易得很,确实犯不着在望君山下动手。
十九不语,墨微辰眨了眨眼,继续哄道:“十九,我们俩才是一条船上的。”
次日一早,朱子业果然收队,几十人分成三路,他自己只领了亲兵,带着墨微辰和十九到渡口上船。
大船顺流向北,一路开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