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朱寿，早已经脱胎换骨。
已经有了王者之姿，考虑事情也不仅存于表象。
王者的威严，让陈瑾楠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他在太和殿，第一次见到皇帝朱建文的模样。
强大的威严下，陈瑾楠匆匆跪地：
“殿下，臣不是污蔑他人清白。这件事是臣亲耳听见的。”
“这些年来，这件事臣一直埋在心底，不敢对任何人诉说。”
“殿下，可还记得十二年前，山海关被破，我边军死伤近两万这件事？”
朱寿听闻，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二年前，辽国仅仅凭借五千轻骑，就大破山海关。
大明朝的将士死伤两万余人，守将吴二贵等一众将领战死沙场。
这件事被视为大明朝最大的耻辱。
一直到五年前，辽国势微，周仓带兵北伐，这才勉强夺回山海关。
朱寿坐正了身体，“你详细将来。”
“殿下，十二年前臣就在赵无极府上攻读，备战科考。”
“那一日，在书放在听到了赵无极和辽国密使的谈话。”
“随后没到三个月，辽国就搞到了山海关的军队布防图，以及各种巡逻、换防的更替时间。”
“在谈话中，臣听到了辽国宰辅完颜洪烈的名字，此人正是赵无极私通之地。”
“当时，赵无极还不是内阁首辅，而是兵部尚书。
吴二贵当时的任期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就会回京述职调任内阁。当时陛下的决定是内阁两文一武，因为吴二贵不幸战死，赵无极才借机顶了上去，成为内阁三老之一。”
“山海关被攻破，陛下震怒，杀了很多人，唯有兵部右侍郎何忠诚幸免于难，他也是为数不多的，能探视到山海关兵力布防图的人。”
“完颜洪烈就是凭借山海关一战成名，并从前线的一个将领，一跃成为辽国宰辅。”
朱寿愣住了，开始回忆接收的前身的记忆。
似乎，山海关一战之后，完颜洪烈对大明用兵十二次，无一败绩。
朝中很多人的脊梁骨都被打弯了，只要一听说要和辽国人打架，纷纷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