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越发密集。
泥泞的土坡变得异常湿滑,坡底的泥浆几乎没过了膝盖。
谢芜给君辞的伤腿做了紧急包扎,虽然止住了大部分出血,但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必须尽快送医院。
李书记在老王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捂着胸口,显然情况也不容乐观。
“这雨下得太大了,坡又这么滑,我们两个人抬君队长上去太困难了。”少校看着陡峭的斜坡,眉头紧锁。
君辞身高体壮,即使受伤,重量也不轻,加上泥浆的阻力,几乎是寸步难行。
谢芜也知道难度,她看了一眼君辞,又看了看虚弱的李书记,心中焦急万分。
“这样,老王,你先跑回去,到招待所或者礼堂找人帮忙。”少校当机立断,“多来几个人,咱们合力把君辞和李书记弄上去。”
“好,我这就去!”老王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往坡上爬。
泥土在他脚下不断滑动,他摔了好几次,但都咬牙爬了起来,很快消失在坡顶的雨幕中。
坡底只剩下谢芜,少校,君辞和李书记四人。
雨水无情地浇打着他们,寒冷和潮湿侵蚀着每个人的身体。
谢芜紧挨着君辞坐下,用身体帮他挡了挡风雨。
君辞看着她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样子,心中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阿芜,你冷不冷?要不你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他哑着嗓子说,声音里满是心疼。
“我不冷,你别说话,保存体力。”谢芜摇摇头,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此刻却因为疼痛和寒冷有些颤抖。
少校守在李书记旁边,不时询问他的情况。
李书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摔倒的经过,确实是绕过小土坡时,脚下一滑,滚了下去,撞到了头,又引发了心脏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