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辉笑了笑开口:“我们都是粗人,不讲究那么多,这次过来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调查您的。”
王学洲有些惊讶:“查我?”
这京里的人没毛病吧?查他什么呢?
“是的,国子监有一名叫田彬的学生去敲了登闻鼓,告您以权谋私,滥杀无辜,抢夺他人家产。”
詹辉眼神锐利的盯着王学洲,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王学洲无语凝噎。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上赶着找死的。
“你说这事儿啊!那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王学洲将自己来到这干过的每一桩事,全都交代了,还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堆东西递过去:“这就是安、田两家的案卷、判决、结案,都在这里,还有证词、那些被欺压的百姓名单也在这里,证人就在牢中,你们随时可以提审。”
“如果我递交上来的这些你们不相信,可以随意探查,我能堵一两个人的嘴,总不能将所有受害百姓的嘴全堵上。”
王学洲双手一摊,很无所谓。
詹辉看着手中的东西,心中惊叹。
竟然真的和指挥使猜测的一样,那姓田的是诬告。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詹辉绷着一张脸:“那田彬状告的,您让田老爷准备的一百零八道菜,可是事实?”
“事实。”
王学洲干脆的认了。
詹辉精神一振,看着他:“如此奢靡,这和王大人所形容的自己一心为民,可就不符了。”
“不是,我可没说我一心为民,这是你自己给我加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王学洲连忙纠正,詹辉哽住了。
“我那么说是为了给蒙将军府的公子弄口吃的,你们也在京中,听说过将军府的公子能吃吧?你说他跟着我来这里,三天饿九顿,人都瘦了老大一圈,县衙没吃的,灾民没吃的,我不吃富户吃谁啊?这一百零八道菜,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真准备齐了,你们瞅瞅,这田家没有问题,能如此奢靡吗?”
这话说的有道理。
其他锦衣卫听得频频点头。
换成是他们,也一样要吃这些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