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觉得她脏，反而觉得她干干净净的。
怎么会干干净净的呢？
到现在她都还清晰地记得天冥的唇印在她肩颈时那恶心的触感，以及她无法动弹的恐惧和愤怒。
多肮脏啊。
“不……”
“阿瑶若是还觉得脏，那就洗干净好了。”
江慎打断了她的话，不给她自责的机会。
她自责，可他更自责。
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回来。
只是不完全镇压住司瑶的怨气的话，阿瑶会跟着受到影响。
九世轮回，司瑶的怨气已经浓重到连他亲自镇压都有点难度的地步。
一旦司瑶体内的怨气四下泄露出来，第一个会受到影响的就是阿瑶。
如果他知道天冥大胆到想要染指阿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第一时间赶回来。
然而没有如果。
该自责的人是他才对，阿瑶是受害者，阿瑶无罪，自责的人不该是她。
江慎捧了温泉水，从她的脖颈处浇下来。
水雾氤氲，云瑶看不真切那双漆黑的眸子是什么情绪，只看得出他的神情满是心疼。
肩膀处一片温热，他的大手已然覆盖上去，一下一下的，来回在那片肌肤上游移。
说是洗，倒不如说是夹杂着心疼的暧昧抚摸。
好似有神奇的效果般，她竟感觉不到天冥的气息了，一点点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江慎清冽冷香的气息，混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雾里，这冷冽的香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只是温泉水温升高了，还是江慎掌心的温度，竟滚烫得吓人。
云瑶脸颊也跟着发烫，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不低头还好，低头一看脸更是烫得不行。
身为修道之人，即便是大雪飘飞的时节，她亦不觉得多冷，因此整个冬季，她都是穿着一件里衣，外面套着一件外衣了事。
而这件里衣单薄，湿了水，就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肌肤，近乎半透明，略微滚烫的水温将她雪白的肌肤变成了淡红，透着里衣，就成了淡淡的粉色。
格外娇嫩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