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直到把整片天空的光芒都吞噬殆尽。
啊,就像是灯突然熄灭了一样呢。
黑暗像块湿毛巾裹住我的脸,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肋骨间弹跳。
嗵——嗵——
它撞出了诗歌的节奏。
我不禁开始思考。
我在天台挽留祥子时,她转身前最后的表情是什么?
她睫毛垂下的弧度是多少?
嘴角绷紧的线条又是什么样子?
我想不起来。
记忆像浸水的乐谱,音符全糊成了凄凄的斑点。
话说,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呢。
明明都已经结束了。
……
祥子她啊,真的好残忍……
她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她总是忽视我,忽视大家。
她总是要夺走大家的笑容,夺走大家的快乐。
她夺走了白弦,也夺走了我们的乐队。
祥子。
你,究竟要从我……从我们这里夺走多少东西,才能满足呢?
……
啊,真是贪婪。
——我也是。
祥子你知道吗。
我啊,真的很感谢你赐予我新生。
你欣赏我的词,赞美我的歌。
你几乎给了我所有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切。
……同时也夺走了我所拥有过的一切。
你好残忍。
真的……好残忍……
【你是黑暗的太阳,是遥不可及,冰冷而伤人的月光。】
我摸索着站起来,认命似的走入雨幕之中。
哆嗦行走着,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小草。
不对,是从砖缝里冒出尖儿的小草。
我抬起脚,小草携着泥土从裂缝里溢出来,沾在我袜子上。
植物吗?
我想起了小睦学校里的那些盆栽。
她总说它们听得懂我们的歌。
而现在,小草的叶片耷拉着,像被撕碎的应援旗。